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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关,一种牵挂,一份惦念
作 者:牛永刚
来 源:石青公司
添加时间:2020-01-17

“年关”一词最早是指旧时清贫人家到了年底往往是要还债的,因此每逢临近岁尾,人们把还债这道难关也就讲成了不好过的年关。以前北方农村也有句俗语叫“好过的年,难过的春”,意思是日子再苦,总共就几天的年紧紧还是能过去的,但农闲时节没有收成的漫长的春就难熬了。

赶巧的是,我也出生在七十年代初的一个“年关”里,准确的讲,我是在腊月二十八那天降生。以至于母亲后来一直跟我讲,你出生三天后就是两周岁了,而且按农村的习俗,那时胎毛未落、哇哇啼哭的我也已算是虚岁三周的娃了。七十年代初,北方的农村还属牛耕石磨的年代,可以说村子里的人们一般穿的是那种耐磨的蓝一色的确良布料,生活水平普遍不高。我出生的那年,家境并不好,父亲在外地靠付出苦力撑起这个家,那时大我九岁的哥哥毅然就成了家里的主劳力。那个年月解决吃是最最要紧的事情,由于我的出生,母亲答应姐姐的过年新衣服没有兑现,计划为哥哥上学的新书包也后来改由母亲亲手缝制。那时家境虽没有到年底还债的份上,但因为我的降临,全家那年也确实让“年关”给为难了好长一阵子。

如今,我亦步入了中年。母亲前几年因病离我们而去,家里只剩下年迈的老父亲。每年入冬,我都会早早的给父亲做工作,真盼着他能到市里过上一个暖暖的冬天,妹妹更是争着让父亲到县城去住。但每次父亲说的最多的是“城里住不惯”。其实这个住不惯里,可能有父亲,有城乡间的生活差异,但更多的是父亲怕给子女填麻烦。现在大家的日子都好了,就是想着法的多尽一份孝心,因为我深深的懂得,在抚养和孝心这个天平两端,父母那边的砝码会永远将我们高高的翘起。在我出生的那个年代,父母可能给不了我太好,但绝对是倾出了他们的全部。眼下,又临近年底,这个年关里,丰衣足食下为生活倒不用再发愁,但最让我们兄妹几个作难的是自己八十多岁的父亲,他“倔强”的性格着实让我们几个束手无策。后来我在想,在父亲的眼里,他已经与这个养育了他的祖辈,养育了他,又养育了他的子女的村子割舍不下了。父亲愿意与那口长满青苔的老井相伴,愿意与那条被踩得油亮的石板路相行,愿意与那几间散发着熟悉味道的老屋相守,愿意与那些操着同一种乡音的人们相邻,愿意与那些自己亲手种下的瓜菜相陪,直到慢慢变老。我们能理解父亲的心思,也尊重他老人家的意愿。

独在异乡为异客,每逢佳节倍思亲。年关又至,既预示着一年的结束,也意味着另一个新年的开启。看来,这个年关,这个春节假期里,我又要在市里和乡间不停的奔波了。因为有父亲在,老屋就是我们最温馨的家,既然父亲不情愿迈出去,那我们就多往家走走。对一般人来说,家就是一种生活,但对异乡的我来讲,家更多是一种思念和寄托。家,是倦鸟归来的那团巢,是遮挡风雨的那把伞,是照亮前行的那盏灯,是牵住风筝的那根线。

年关,既有老人的一种牵挂,也有儿女的一份惦念。新春将至,父亲一定又要在村口眺望了,此时,我的心早已穿透时空,在故乡的上空徘徊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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